我看了很多国外的学术资料,其中一篇关于在亚洲推行大象保护概念的文章有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在泰国无法彻底解决骑大象的事,因为每年去到泰国的中国游客的数量都在增加。”看完这些就觉得更应该把视频做出来给国人看了。
全文字,阅读约需6分钟
▲大象踩踏事件现场。图片来自华西都市报
新京报记者张维编辑胡杰校对郭利琴
12月21日,泰国芭提雅重庆旅游团领队何永杰为救游客被大象踩踏致死。
近年来,已经发生多起类似大象伤人事件。在这背后,是暗藏风险的大象旅游业。
几个月前,一条揭示泰国大象表演和体验项目黑幕的纪录短片《黑象》曾走红网络。拍摄者“超”用9分钟讲述了大象被Phajaan(意为“分离”,东南亚用于驯服野生大象的方法)的过程——人类将小象与母亲分隔,骑在象背上,宣誓权威,再用刀和象钩等工具让其屈服。“超”说,目前人们熟悉的骑大象、大象表演等旅游项目中的大象,或多或少都曾经历过Phajaan,有些大象甚至有类似于人类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
在《黑象》中,“超”呼吁大家不要再骑大象、看大象表演,应该多支持和访问人类和大象角色互换的大象庇护所。他说:“如果不能帮助到它们,那至少不要成为伤害它们的帮凶。”
作为一位资深驴友,30岁的“超”多年来在韩国、菲律宾、印尼、马来西亚等地深度探险,并拍摄了大量反映当地社会问题的纪录短片,以《黑象》和《边旅行边拯救世界》最为著名。
09:14▲纪录片《黑象》。
大象伤人事件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以前网上就流传了一个视频,一头从马戏团逃出来的大象在公路上发狂搞破坏。其实不仅是大象,各种驯化的野生动物伤人事件也很多,马戏团的狮子、老虎,海洋公园的虎鲸……
关于这件事,我不能说是大象受到压抑太久的爆发,但我相信是有一定关系的。另外可能有发情期的原因,有些地方的大象在发情期没有监管好,继续被骑乘或表演,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新京报:看到这样的新闻会想到拍摄《黑象》时的经历吗?
超:我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年12月,我和女朋友在泰国象岛拍摄时,骑乘的那头公象就在象夫的“象钩”下,差一点就发狂了。我非常清楚大象发狂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那头大象的叫声是我这辈子听过的声响中最恐怖的。
新京报:能否具体讲讲当时的情景?
超:当时我们为了拍摄素材,也去骑大象。我们乘坐的这头大象走到一半不肯继续走。象夫就拿出象钩割它的耳朵。割得非常深,我们已经听到皮肤被切开的声音。接着,这头大象狂叫并摇动身体。当时我们应该拍视频的,但我们已经忘记了手上拿着相机这件事。吓懵了。
新京报:当时有没有制止象夫?
超:制止没有什么用啊。这就是他所知道的方式,对他来说并没有错。制止了这一次,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他还是会用相同的方式。就像我在视频里说过的,在泰国,象夫驯象是一种文化。
新京报:你在视频里说,象夫驯象是一种文化,传统大象旅游业的消失代表着一整群人将失去工作和收入,而把大象放回野外似乎也无法实现,因为95%的大象栖息地已经被人类破坏,所以大象庇护所是代替传统大象旅游业最好的方式。
超:对。游客要骑象,商人要赚钱;如果游客不骑象,那商人自然就会改变自己的盈利模式。
▲游客骑大象游玩。
━━━━━
“改变了很多人的想法,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新京报:最早什么时候发现了驯象的问题?
超:年11月去柬埔寨吴哥窟,在Bayon寺前骑了大象,当时觉得很酷。但骑上去之后发现象夫会用钩子刺大象,当时就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大的动物要听人类的话?我感觉这背后肯定有故事。之后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