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的进化过程和人类极其相似,而且随着基因技术的进步,有动物学家发现,黑猩猩的基因组合和人类高度相似,高达惊人的98.8%。并且,在大猩猩的基因中包含FOXP2,这也恰好是人类语言能力的基因。
甚至有的科学家试图通过对染色体进行解析,来证明大猩猩就是人。既然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那么大猩猩是否能够掌握人类的语言呢?
把猩猩当女儿养
别说,还真有人做过教猩猩说话的实验。早在年,来自美国的比较心理学家凯洛格,就曾经做过一组实验。原本凯洛格的计划是将人类的小孩,放生在荒野猩猩的领地,研究人员观察孩子成长的行为。
但是,由于这样的实验太过残忍,无法得到公众认可,因此,凯洛格决定“换一种方式”,将年幼的猩猩——古亚,带到人类社会,让它和人类小孩一同成长,从而观察,这样的环境能否让猩猩变成“人”。
此时,恰逢凯洛格的儿子唐纳德刚刚出生,于是小唐纳德就成为了这个被选中的和猩猩一同长大的“幸运儿”。实验人员将猩猩古亚和唐纳德放在一起抚养,为他们测量体温、血压,并记录下他们的行为和成长进程。
令人惊异的是,猩猩古亚的表现,远超人类小孩唐纳德。古亚在经受过教导后,从来不会随地大小便,并且还会通过亲吻和拥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会使用简单的工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尽管如此,但是古亚却从来没有说出过任何一个单词。
而唐纳德呢?不仅不会直立行走,还会通过撕咬来攻击实验人员,并且他的智力和认知能力几乎完全没有增长。在唐纳德9个月的时候,仅仅认识3个英文单词,普通的小孩在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认识50个单词了。
为了让唐纳德不变成一只猩猩,凯洛格不得不中断了这个原计划施行5年的实验,
关于想让猩猩古亚“开口说话”的目的,实验人员并没有达到,虽然古亚能够通过手势和动作表达自己的需要,但是它并不能够掌握人类的语言。或许,另一只名叫维基的黑猩猩,能够进一步说明这个问题。
维基在出生3天后就被一对人类夫妇领养。这对夫妇为维基提供了与人类小孩一样的成长环境,并且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教它学习礼仪和说话。但是用了6年的时间,维基能掌握的仅仅只有4个单词——papa、mama、cup、up。甚至它都无法独立完成这些单词的发音,需要人类从旁辅助,帮助它闭合嘴唇,从而掌握发音的节奏。
猩猩为何学不会说话?
目前,科学家已经确定猩猩学不会人类的语言。按理来说,人和猩猩的基因十分相近,猩猩学说话应该轻轻松松才对,为何在说话上却和人类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我们先来看看要形成有声语言,必须要具备的两大前提条件。
第一,具备发声的硬件,也就是嗓子、声带等发声器官;
第二,具备足够的脑力来支持强大的语言组织能力。
从智力层面来讲,黑猩猩已经是表现非常卓越的物种了,但是它仍然不具备人类的语言能力。根据年的一项研究成果显示,尽管黑猩猩的基因序列中具备和人类几乎相同的FOXP2基因,但是通过更加细致的检验手段,科学家们发现,FOXP2在产生蛋白质的个位置上仅仅有2处不同。就是因为这2处细微的差别,导致了人与黑猩猩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基因表达方式。
但是,如果仅仅具备了开启语言的基因,还远远不能形成有声语言,因为“能说话”,涉及到在人成长的各个阶段的器官与大脑的协调和激活工作。掌握语言能力,其实是发端于基因,是由大脑控制神经、肌肉和脑力的一项复杂工程。
关于“说话”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都说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巧合的是,狗是目前已知的,与人类的发声结构最为接近的动物。网络上也有不少关于宠物狗“骂人”的*畜视频。不过这也不能说,小狗具备了说话的能力,毕竟小狗的脑力不足以驱动说话这项复杂的工程。
猩猩有自己的“语言”
虽然猩猩掌握人类语言的情况还没有出现,但是从广义的语言能力来讲,猩猩也是会说话的。曾经有一对来自英国的研究人员,做过以下一组实验——
在英国动物园中,原本有6只黑猩猩,实验人员从荷兰引进了7只黑猩猩,一开始两组猩猩的叫声不同,荷兰猩猩用高亢的喊叫代表“苹果”,而英国猩猩则用低沉的咕噜声表示“苹果”。
在两组猩猩相处了3年之后,荷兰猩猩已经可以理解英国猩猩“低沉的咕噜声”是代表苹果的意思。这个实验也说明了,猩猩是具备语言的习得能力的。猩猩个体之间,也可以通过一些音节和肢体语言,准确表达自身的意愿。
在相关的实验中,大猩猩沃休可以说是同类中的佼佼者。科学家通过反复的演示,从简单到复杂地教会了沃休多个手势词语,仅仅用时数月。并且,沃休能够用自己学会的单词相互组合,从而达到自己的表达目的。比如,沃休希望工作人员帮助它打开花园的大门,它会先做出“打开”这个手势,然后再做出“花”的手势,从而准确传递自己的需求。
并且它们取得的“成绩”都无法离开诸如计算机、卡片等器材辅助,且必须处于特定的实验室环境下。目前,科学界已经基本达成共识——由于猩猩发音器官和基因的原因,所以不能发出人类的语言,只能发出它们自己独特的语言。
拥有“语言”的动物
既然人类的有声语言是独一无二的,那么有哪些动物具备广义的预言体系呢?其实,语言的底层逻辑是极其质朴,无论是化学信息、光学信息,亦或是声音信息都是语言的一种表现形式。像蚂蚁的觅食过程中释放的信息素,蘑菇生长中产生的化学物质,都是语言的一种表现形式。
海洋中有一群神奇的存在,那就是虎鲸。就人类目前掌握的信息中,虎鲸一般会发出三种类型的声音——咔咔声、口哨声,以及呼叫声。例如居住在太平洋东北部的虎鲸,就会在捕食或者社交时,发出类似“吹口哨”的声音,来吸引同伴聚集。
不过,虎鲸的“语言系统”庞杂而怪异,直至今天也没有相关的组织或个体能够“破译”虎鲸的语言。反而是网络上流行的一个段子十分有趣——据科学研究表明,一头虎鲸一生中70%的“语言”都是用来辱骂同伴的。这么说,像极了打游戏输了和网友“对线”的我们。
除了虎鲸之外,现在已知的动物中,包括啄羊鹦鹉等鸟类,从广义上讲都是具备和同类甚至人类交流的“语言”及智慧的。我们人类引以为豪的爱情、模仿能力、推理能力都在这些动物上有所体现。
关于语言的研究,人类一路走来也走了许多弯路。我们曾通过训练的方式希望黑猩猩开口说话,也曾经利用计算机和手语让猩猩“融入”人类社会。诸般实践证明,《猩球崛起》仅仅是部科幻片而已。
不过,人类通过对动物的研究和实验,也推动了我们对自身的认知,并且在帮助语言障碍人士恢复语言能力的课题上取得了一些进步。总而言之,人类固然是目前唯一一个掌握系统的有声语言的族群,但是和我们同住在这颗蓝色星球上的动物们,也有自己交流的形式。无论是人、动物、植物、菌群,都是地球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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